谢好水

【来过我生命的你】［赵英博篇］

#纯属搞事情，言语不当，请见谅。
#我是真心爱他们的，没有黑任何一个人的意思。
#焦迈奇人生赢家。

    焦迈奇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凌乱。
    我是谁？
    我在哪？
    我在干什么？
    “你醒了？”
    氤氲点热气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朝他走来，“我看见你到在路边就冒昧地把你带了过来。”
    焦迈奇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大脑持续空白。
    我居然晕了？
    我什么时候晕的？
    我为什么会晕倒？
    “我……我给你熬了粥，你……你喝几口吧。你应该有好几天都没有进食了。”
    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吗？
    焦迈奇有些惘然，其实他现在都还没有感受到饥饿，似乎自打出了上海后他的确不曾进过一粒米，只顾着马不停蹄地向南边赶路。可他竟然没有丝毫不适，甚至觉得“吃”这种人生头等大事已然对他成了一种负担。
    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    “赵英博。”
    赵英博显得十分拘谨，分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。
    “我可以在这里住下吗？”焦迈奇想了想，又继续说下去，“如果还有空房间，而且你不嫌麻烦的话。我这人不怎么讲究，粗茶淡饭也吃得。要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事我也可以做。你要是，要是觉得亏了，房租我也能付。”
    “没事……没事的，你住下吧，我……我不收钱。你，你在这儿挺好的。”

    和赵英博相处了几天后焦迈奇发现用“木讷的呆子”来形容他绝不为过。
    赵英博时常目光呆滞，眼神涣散，愣愣地坐在某个地方可以好几个时辰都不动。兴许只有在拿起书本或极个别时候他的眼中才会焕发出别样的光彩。
    他还养了一条狗，名字也有些古怪，叫狗子。
    不过那狗也挺具灵性，但和他主人一样整日懒洋洋的。
    前院是一片竹林，焦迈奇最喜欢和赵英博借着傍晚的余辉在门前小憩，阳光倾斜，夕阳辽远，竹影摇曳，疏影横斜。

    “转轴拨弦三两声……”
    “我知道！这是白居易的《琵琶行》吧。未成曲调先调情。”
    “净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，是未成曲调先有情。”
    “嘿嘿。”
    焦迈奇忽然凑近，在赵英博的嘴角如蜻蜓点水般一吻。
    赵英博的脑袋嗡嗡作响，反应迟缓的他根本来不及思索那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情。
    焦迈奇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转身就跑回房间把自己关起来，心里也是一团糟。
    许是方才赵英博的身影和他记忆中的尹毓恪重合，才鬼迷心窍地做出了那件事。
    他不知道明天该如何面对赵英博。
   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

    清早迎接焦迈奇的是一桌丰盛的早餐。
    见到焦迈奇从房间里出来了，赵英博快步走上前，轻轻地吻上焦迈奇的额头。
    “一个早安吻不过分吧。”
    焦迈奇心里五味杂陈。
    他昨天的举动果然引起了赵英博的误会。
    可他不忍心告诉他真相，不忍心伤害少年那颗纯粹的心。
    我喜欢赵英博，我喜欢赵英博。
    焦迈奇默念道，扬起一个微笑：“嗯，早安。”

    不知是说服了自己假戏真做还是焦迈奇再一次地动了心，日久生情的戏码在他身上上演。

    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消息传来，焦迈奇大为不安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    错觉，一定是错觉。
    焦迈奇这样安慰自己。

    某日，焦迈奇独自上街采购生活用品，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，不安感再次袭来。
    可能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吧，回去让赵英博好好犒劳自己。
    一串发动机的“隆隆”声在宁静的小镇上空显得异常刺耳。
    人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，一颗颗导弹已从天而降，炸出了一朵朵白色的蘑菇云。  
    妇女的喊叫声，小孩的啼哭声，老人的叹息声，男人的怒骂声和着雷鸣般的爆炸声一齐涌入焦迈奇的耳朵。
    焦迈奇怔在原地，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    赵英博还在家里！
    焦迈奇跌跌撞撞地在人群中穿梭，可等他赶到时，房屋已被夷为了平地。
    怎么可能？怎么可能！
    焦迈奇跪倒在地上。
    此时他是多么希望赵英博能从哪里冒出来，笑嘻嘻地告诉他，自己安然无恙。
    但这终究只是虚无缥缈的希冀。